歌尽槿花

甜文选手快乐回归
没文化 乱写的 哭唧唧
咕咕精 花式吃柠檬

【薛晓】共生(上篇)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一个特别悬乎的脑洞,分三趴「正」「反」「合」,先把前两个放出来,想听大家的反馈555 看看我有没有把隐喻表达清楚!我很喜欢这个脑洞的!如果也有人喜欢我就给你送花花O(≧▽≦)O 
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 

「正」 

 

薛洋是家里最小的孩子,上头有一个哥哥有一个姐姐,唯独他承尽了父母的优点,万里挑一的头脑天赋,得天独厚的俊俏美貌。 

 

家里生意做的大,Y城里没人不知道薛氏集团。提起他们家那个被全家捧在手上的小儿子,人人都羡慕啧舌:“会投胎,命太好了。” 

 

薛洋泡在蜜里长大,呼风唤雨,长成了个小霸王。 

 

可是不可一世的薛小霸王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。 

 

自打记事那天起,他就觉得自己大概是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


尚且能记得清的第一次是在5岁的某个清晨,薛洋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,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揉眼睛,忽然脑后袭来大力一掌,直接把他拍愣在床上。 

 

小男孩惊骇地转过头去,背后什么也没有。可后脑勺的痛感如此清晰,他维持着嘴巴大张的表情,如果是别的小朋友,可能会“哇”一声哭出来,可薛洋天生胆子大,天不怕地不怕。


他揉了揉头,三分钟后忘了这事。 

 

那天夜里他就做了噩梦。 


仿佛置身十八层地狱,身边都是烧红的火。漆黑的浓雾遮住视线,薛洋只隐隐听见有人在哭喊。那声音听起来又恨又痛,又悲又哀。 


自打那之后,薛洋总会时不时受到虚空里的莫名攻击,也常会做那个梦。如果是别的小朋友,可能会吓出毛病,可是薛洋有一股子犟脾气,克服心理恐惧之后开始跟这股力量对着干。 


他曾在某次被攻击后,朝着空空的房间大喝:“谁!滚出来!” 


没有回应。 


薛洋每天晚上睡觉都把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,全副武装严阵以待。 


却还是在某个夜晚感觉被人扇了一巴掌。 


小小年纪的孩子,眼睛里射出杀气,你有本事永远别让我逮到,不然真的弄死你。 


这些痛感大多数时候算尚可忍耐的程度,比如指尖忽然的刺痛,额头忽然的撞击,后背忽然的拍打。 


但也有剧烈的。 


薛洋6岁生日那天,妈妈替他邀请了朋友们在家里热热闹闹开生日会,蜡烛点燃,众星捧月的小寿星笑着闭眼许愿,却在睁眼的瞬间忽觉双目剧烈刺痛,小男孩终于承受不住惨叫一声,失去了意识。 


醒来之后薛洋发现自己躺在医院,病房里密密匝匝围满了人,妈妈姐姐眼睛都哭红了,却听专家的声音远远飘进来:“你们家这个宝贝儿子是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,观察观察就出院吧……” 


早已对此习以为常的小男孩在心里翻白眼,当然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,无论每次痛觉如何逼真,身体从来不会留下任何痕迹。 


忽然冷不防又是一阵撕扯的痛感,薛洋没忍住大叫出声,吓得薛妈妈魂飞魄散,少年老成又很有主意的薛洋不想让家人知道这个秘密跟着担惊受怕,于是咬着牙说,没事,我发泄一下。 


最终费了好大心思才糊弄过去。 


可是从这之后,被攻击的次数越来越多,做那个梦的次数也越来越多。 


手指传来频繁的痛感,有时候像被烫伤,有时候像被针刺,有时候又像是被划开一条口。 


同时脚也成为重灾区,天天都像在使劲踢墙,磕得薛洋龇牙咧嘴。 


起初心理素质不够硬,后来日子久了,皮孩薛洋竟然习惯了这局面,不仅能不动声色承受下来,哪天不被打了反而还不习惯。 


偶尔特别疼的时候,忍不住骂句脏话,在嘴里塞根最喜欢的棒棒糖,扶着墙坐下来,慢慢等痛劲过去。 


他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住着另外一个人。 


他不由地想,如果真是这样,那这人一天天的到底在干嘛?毛手毛脚磕磕碰碰的,没长眼睛吗? 


薛洋原以为这永远是他一个人的秘密,不料却被隔壁的宋岚发现了端倪。 


宋岚是独生子,脾气也有些傲。两家喜欢让他俩一块儿玩,可两个孩子一点也不对付,像上辈子的冤家,要么打成一团,要么彼此冷漠,互为透明。 


薛洋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要安排这么一个装模作样的假正经来烦他。 


宋岚也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要安排一个二货戏精来辣他的眼睛。 


这是他此刻看到薛洋抱着腿躺在他跟前的想法。 


7岁的宋岚面无表情:“我根本没挨到你。别碰瓷。” 


薛洋疼到结巴:“滚滚滚滚蛋。” 


宋岚抬腿就要走,却在看到薛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时停住脚,迟疑道:“还演?” 


薛洋是真的话都说不出来了。 


于是7岁的宋岚把6岁的薛洋扶到家门口的长椅上,又目睹他手舞足蹈无实物表演了十分钟“被一堆不明物体砸在身上”的戏。 


宋岚:“你……” 


薛洋眉头紧皱,赶紧塞颗棒棒糖缓一缓。妈的,没完没了是吧? 


宋岚以告诉薛洋家长为威胁,逼薛洋说了实话。 


一脸严肃的小男孩抱着手听完整个故事,倒也不算震惊,只冷哼道:“一定是上辈子做太多坏事,这辈子遭报应了。” 


大约是共同保守一个秘密的原因,这之后薛洋和宋岚的关系有所缓和,不像以前那么剑拔弩张。 


意外的是大概几个月之后,薛洋感觉到痛的次数越来越少了。 


最后竟然少到,薛洋几乎要忘记自己从小还经历过这么一遭。 


好像他身体里那个毛手毛脚的人终于适应了这个世界。 


一晃眼,薛洋22岁了。 


小霸王长成桀骜不驯的美少年,在大学里继续横行霸道。一个帅气扣篮后回过头朝姑娘们吹口哨,转身又把系花校花的情书丢进垃圾桶。 


唯一的室友宋岚看不下去:“你就这么糟践别人的心意?” 


薛洋躺在椅子里,一双长腿搭在桌上,嘴里塞个棒棒糖,满不在乎:“老子有资本。” 


宋岚看不惯他这样,剜他一眼:“你就是日子太顺了。” 


随即想起什么似的:“最近没动静?” 


薛洋知道宋岚在指什么,从鼻子里嗯一声,嘴巴里包了糖说话含糊不清:“没。可能本大爷阳气旺盛,妖魔鬼怪也奈何不了我。” 


这种闻所未闻的灵异事件,说给别人听都没人信。宋岚也解释不出道理,只讽一句连鬼都嫌你烦。 


有时候话就是不能说太早。 


就在薛洋说完妖魔鬼怪也奈何不了他的第二天,他正全神贯注在宿舍打游戏,忽然闷哼一声,就从座位上直直滑了下去。 


若是旁人看到铁定以为薛洋猝死了。宋岚把他拖到床上,薛洋已经陷入昏睡。 


他又一次进入了那个久违的梦境。 


依旧是黑暗浓雾,薛洋踏着火焰寻声去找哭喊的源头,却总找不到。 


但听到那人说,我来受。 


薛洋一个小时后才悠悠醒转,刚一睁眼只觉头疼欲裂,脱口而出:“我真的操他妈。” 


宋岚靠在墙边俯视他,一脸冷漠:“你连他都不知道是谁。” 


薛洋伸手去摸前额,这次像是挨了一闷棍。 


宋岚一副幸灾乐祸看戏模样:“我听说城北道观里有个算命驱邪的老婆子很灵,你可以去死马当作活马医。” 


没想到从来不迷信的薛洋,这次竟然同意了。 


当天下了大雨,薛洋一掷千金包下了整个道观。当然,因为不敢让家里人知道,所以借了宋岚的金。 

 

平日里人声鼎沸的道观今天为薛少爷一对一服务,穿着玄色长衫的老婆子端坐在垫子上,在袅袅青烟里显得和颜悦色。 

 

她有个规矩,不论谁来问,只给三分钟,以免泄露天机。 

 

薛洋开门见山,摊开手掌给她看,老婆子低头瞟一眼,悠悠道:“富贵平安,上等命格。”随即轻叹一声:“可惜了。” 


薛洋一愣,既是好命,有什么可惜的?他无暇去管,只摸着自己还在隐痛的额头:“我是不是被鬼上身了?” 


老婆子似乎是听了什么笑话,沙哑地笑起来:“上等贵命,魑魅魍魉谁敢近?” 


薛洋摸了摸下巴:“不是鬼是什么?” 


老婆子眯起眼:“是你求来的。” 


薛洋觉得可笑:“我求人来打我?我有病?” 


那老婆子不接话,兀自悠悠道:“前生你为一人所渡,今世换你去做他的救赎。” 


薛洋终于受不了了:“不是,你能不能别说文言文,本大爷付了你钱的!” 


“而且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,现在是我,本人,在下,”薛洋指着自己的鼻尖,学那老婆子说话,“是在下不才区区我,遭奸人殴打,需要被渡,需要被救,懂否?” 


老婆子闭上眼:“言尽于此。时辰到了,公子请回。” 


于是果真不再开口,只能听见观外哗哗的雨声。 


薛洋气得差点一脚踢翻面前的香炉,觉得自己被敲诈了一笔巨款。 


当晚果然不出薛洋所料地又做了那梦。 


薛洋已经成为地狱的常客。他也懒得再找什么人,一屁股就地坐下开始等待梦醒,他朝着那哭喊声不耐烦地呵斥:“你他妈能不能别嚎了?” 


那老婆子的声音忽然又响起。 


“前生你曾被一人所渡,今世换你去做他的救赎。” 


薛洋骂骂咧咧:“爬开!老子不救!” 

 

 

「反」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晓星尘天生就是个被诅咒的孩子。出生之前父亲路过工地被从天而降的钢筋穿透了头骨,母亲生下他之后断了最后一口气。 


就这么成了孤儿。 


居委会把晓星尘交给福利院的时候他尚在襁褓,院长接过来一看,孩子生得眉清目秀,干净水灵。 


于是叹息,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子,命真苦。 


渐渐长大的晓星尘,已经能让人一见便舍不得移开眼。他性格也安静乖顺,谁看了都心生怜惜。 


院长越偏爱晓星尘,其他的孩子就越嫉妒。大家都是没爹没娘的孤儿,凭什么他这么讨人喜欢? 


这一年福利院人格外多,那些父母犯罪进了监狱,正处在叛逆期没人管得了的孩子们,统统被丢到福利院。 


晓星尘的噩梦便从此刻开始了。 


某个清晨,院长外出,6岁的晓星尘刚从清甜的梦里醒来,将将坐起,就被人一巴掌狠狠拍上了后脑勺,耳边响起恶毒的咒骂:“你是猪吗!这么懒!” 


灵魂被妒忌扭曲破碎,看似纯真的孩童有时比恶魔更可怕。 


晓星尘被孤立起来。 


他开始频繁梦魇。同一个梦魇。 


四处燃着烈火的地狱,弥漫着呛人的浓雾。晓星尘在混沌里胡乱走着,隐约看到前方跪着一个人。 


那人伏在地上,嘴里喃喃说着什么,字字句句,如泣如诉。 


再想往前,那人消失在雾里。 


其他的孩子开始不断找晓星尘的麻烦,除了福利院里年纪最大的金光瑶嫌这帮熊孩子太吵,会站出来护一护他。 


其他时候,晓星尘有时包里被塞了图钉,一摸就被扎得流血。有时被人猛地推倒,头磕在地上。 


小小的孩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,他低头看了看手掌里的血痕,意外地不哭闹,默然从地上爬起来。 


晓星尘的安静被当成是示威,换回更疯狂的报复。 


施暴者们在夜里冲进他的房间,使劲揪着晓星尘的头发:“你是木头吗,打你不痛是不是?你只要求求饶,说你错了,我们就放过你。” 


晓星尘漠然地看着他们,一言不发。 


于是被扇了一个耳光。 


寂静深夜里响起的耳光声太过刺耳,惊醒了金光瑶。他噙着渗人的冷笑把寻衅滋事的人一个个扔出了门,说谁再敢闹事就摁进池子里溺死。 


小男孩从床上坐起来,“谢谢你。” 


16岁的金光瑶回头看着一身伤痕的晓星尘,问:“他们为什么欺负你?” 


晓星尘摇头。 


“下次再欺负你,你十倍百倍还回去。谁扇你耳光,你就砍谁的手,谁把你推倒了,你就把谁推进水里。” 


少年金光瑶的声音平静而自然,说起这些话面不改色,仿佛是诚心在提出建议。 


晓星尘微微愣了愣,最终还是轻轻道:“那样永远也结束不了,不如就停在我这里吧。” 


金光瑶眉头皱起来,似乎很受不了这番言论:“你不痛吗?” 


晓星尘曾经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,但他此刻偷偷告诉了金光瑶。 


“我真的不痛。” 


从晓星尘有记忆开始,他好像就感觉不到痛。无论如何被攻击,再猛烈的力道,到他身上尽数会变成柔和的触碰。 


金光瑶诧异地瞪大了眼,但也没有驳斥。他给晓星尘掖了掖被子,说,早点睡吧。 


也许是金光瑶的威慑起了作用,这段时间没人再来找晓星尘的麻烦。 


直到晓星尘7岁生日那天,恰巧院长出门采买,金光瑶也不在,带头欺凌过他的孩子突然主动找来,说要送给他礼物,为以前的行为赔礼道歉。 


良善的小男孩以为自己终于迎来了曙光,没想到却是他坠入深渊的开始。 


当他被人蒙着眼睛带到后院,充满期盼和欣喜地睁开眼想要收获一份礼物时,近在咫尺的鞭炮轰然炸响,灼热火药带着刺目的光芒就这么撞进了晓星尘的眼睛。 


晓星尘站在原地,感觉到脸颊上的温热,他伸手摸了摸,触到殷红粘稠的血。 


他在这个世界上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,是周围人的表情从幸灾乐祸变得惊恐万状,丢下他尖叫着跑开。 


7岁的生日礼物,是闭上眼从此不看这个荒唐的世界。 


院长听到消息急急赶回来把晓星尘送到医院里的时候已经太迟了,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摘下口罩,一脸惋惜地表示目前还没有能够救治的方法,孩子可能从此盲了。 


“这孩子命苦啊,可惜了那双漂亮的眼睛,像星星一样。” 


院长在病房里自责大哭,后悔没能从晓星尘日复一日的沉默中发现端倪,眼前覆着绷带的孩子静静躺在床上,她握着晓星尘的手,在病房里守了一夜,等他醒来。 


晓星尘迷迷糊糊又做了那个梦。 


烟与火交缠成压迫的网,伏在地上的人影颤抖着,挣扎着直起身来。晓星尘站在他背后,看见那人一袭白衣,背影清瘦单薄。 


沉默许久之后那人终于开口,他说,若有来生。 


天边微亮,晓星尘的小手指勾了勾。院长大喜,赶忙去叫医生,半路却杀出另一队人马,两个女人哭成泪人,中年妇女大喊着“医生医生我的宝贝儿子醒了”,权威的眼科专家朝他们挥挥手:“你们家这个宝贝儿子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,观察观察就出院吧。”说罢朝着晓星尘的病房走过来。 


专家进来给晓星尘换药,小心翼翼一层层揭开纱布,干涸的血液勾连扯着皮肤,在一旁的院长心疼得不忍心看,小男孩却从始至终安安静静承受着,连专家都忍不住夸:“小朋友真坚强,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换药不嚷嚷的。” 


晓星尘轻轻道:“我不疼。” 


话音刚落,隔壁那位“宝贝儿子”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,专家皱了皱眉,心想真有事的人还在坚持,没事的人演得倒还真像。人与人之间差距真大。 


几周后出院,除了看不见,晓星尘的眼睛看上去与之前并无二致,只是那浅褐色的瞳孔里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的星光。 


金光瑶刚回来,就听说了晓星尘失明的事。 


先前因为金光瑶记忆力格外好,院长给他报名参加了时下最热的脑力竞技节目,他独自坐火车跨越几百公里去首都录制,没想到最终来自福利院的孤儿一路打败各路名校大咖,拿了一百万的奖金。 


金光瑶在城郊小区租了个小房子,把晓星尘一起从福利院带走了。 


他在福利院自学过金融,拿钱在小区对面开了个小型理财工作室,白天去上班,晚上回来给晓星尘做饭,顺便买好第二天的食材。 


晓星尘叫他阿金哥哥,跟他学做饭。刚刚失去视觉,一切都不顺利,晓星尘在房间里磕磕碰碰,不是头撞在柜子上,就是踢到墙角。进了厨房,不是切到手,就是被被火烫起了泡。 


一天下午,晓星尘不小心带倒了碗柜,柜子狠狠砸在他脚上,锅碗瓢盆倾泻而下,铺天盖地砸在他身上。


金光瑶晚上回来给他上药:“就算是不疼,也不是不会留疤,你还是小心点好。” 


晓星尘不好意思地点头,又心想童话里说世界上有善良的天使,自己一定是被天使眷顾,被保护起来的孩子。所以这一生他与苦痛隔绝,尖锐都被温柔取代。


原本有些孤僻的孩子,脸上慢慢又能看见笑容。


日子一天天过去,晓星尘渐渐熟悉了黑暗的生活,甚至觉得自己在当瞎子这件事上很有天赋,各种活动上手起来都很快,再也没受过伤,能够独立地生活。 


一晃眼16年过去,金光瑶的生意越来越大,他们也从租的郊区小房子换到了买的中心大房子里。 


23岁的晓星尘,即使盲了,小区里也总有爱拉媒的大妈来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。他一一礼貌笑着回绝,拄着盲杖拎着刚买的菜,坐电梯上楼回家。 


当天夜里睡得很安稳,晓星尘久违地又进入到那个梦境。地上的人似乎已经跪了千年万年,长发在洌冽的风里飞舞,白衣男子一动不动。 


这次晓星尘主动开口,朝跪下的那人发问:“你在求什么?” 


话音刚落,被呼啸的风吹远,没有人回答他。 



 

(未完待续)

评论 ( 228 )
热度 ( 1769 )
  1. 共6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歌尽槿花 | Powered by LOFTER